“那也轮不到你!”
李玄戈反手甩出锦鲤池捞出来的水草,黏糊糊的绿藻“啪”的一声,糊上小禾满脸……
然后。
趁她视线受阻,李玄戈一个滑铲钻到石桌下,还不忘扯着嗓子嚷嚷:“千户!快用你的裤腰带勒死她!”
千户拎着湿透的飞鱼服冲来,裤腰带上别着的辣椒罐甩出了一条弧线:“看招,梗王殿下秘制的七步断肠散!”
跟李玄戈待久了,他也开始学着往身上藏着那么一个玩意儿……
又爽又帅!
“轰!!!”
红雾炸开,天地蒙着一片红雾。
小禾刚将绿藻从脸上扯下,就被红雾迷了一眼,而公孙明月的剑锋恰好挑向小禾的耳后……
“撕拉!”
一张人皮面具飘飞落地,“小禾”顿时露出了一张布满毒疮的狰狞面孔。
“嚯!”
李玄戈从桌底探出脑袋,“易容术?这痘印密度都比水底珊瑚礁的凹凸质感强烈了!”
伪装成小禾的毒疮女一个后撤闪开剑锋,脸上露出诡异的阴笑,袖中窜出三条赤链蛇:“八皇子好眼力,可惜马上要带着秘密进棺材了!”
公孙明月的剑穗一抖,霜花剑气将毒蛇斩成几段:“赵国皇室的蛇蛊,配上南疆的腐尸毒疮……”
她剑尖挑起地上的人皮面具。
“你们是赵王和南疆巫蛊的混种?”
“混你祖宗!”
毒疮女突兀间扯开衣襟,胸膛上密密麻麻的毒包“噗”地爆开,毒液如雨点般溅射:“尝尝老娘的万毒穿心——”
“穿你大爷!”
李玄戈眼疾手快,抄起酒精坛子往地上一砸,火折子顺势一抛,“这叫乙醇遇热挥发,包治皮肤溃烂,好用记得点个五星好评!”
“轰!!!”
幽蓝火浪在他的话音间冲天而起,毒液遇火一下子汽化,化作一团团的紫烟。
紧接着。
“啊!!!”
毒疮女浑身一震,开始惨叫着满地打滚,身上毒包“噼啪”炸得像过年放着鞭炮一样。
“啧啧,那毒疮有点年份了啊?”
李玄戈捂着鼻子蹲在了石桌上,“丑八怪,你这症状得用青霉素外敷,再不济抹点川贝枇杷膏也行,我这儿正好都有,给你打五折?”
“闭嘴!”
公孙明月剜了李玄戈一眼,随即一剑刺穿毒疮女的肩胛,将她钉在银杏树上:“说!谁派你们来的???”
毒疮女的嘴角突然溢出黑血,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怪笑。
“你们永远……猜不到是谁……”
“是七哥吧?”
李玄戈突然插话,“毕竟能搞到赵国蛇蛊和南疆巫毒的人,除了我那位爱在直肠里藏武器的七哥,还有谁?”
毒疮女的瞳孔猛然收缩:“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?”
李玄戈一把从怀里抓出一个小铜镜,“看看你耳后残留的金丝压痕——”
他指尖戳着镜中影像,冷冷一笑。
“七皇子府特供的金丝,裹太紧会留印子的常识都不懂?”
毒疮女浑身剧震,一下子咬破后槽牙的毒囊,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李砚卿大人会为我报仇的……噗!”
她冷不丁朝着李玄戈的面门喷来一口毒血。
李玄戈:“草……”
不等说完,整个人就被公孙明月给拉开了。
然后。
她一把揪住李玄戈的耳朵:“你早知道她是一个假货?”
“嘶——姐姐轻点啊!”
李玄戈歪着脑袋龇牙咧嘴,“真正的小禾,胸围比她小三圈,一看就很假……嗷!!!”
公孙明月冷冷地拧着他的耳朵转了一个圈。
“那你还敢乱靠近她?”
“这不是给姐姐创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嘛~”
李玄戈顺势往她怀里一倒,“你看现在多好,又破案又增进感情……”
“啪!”
惊鸿剑鞘抽在李玄戈的臀上,公孙明月的娇躯一下子闪开。
千户默默转身面向池塘:“属下突然觉得锦鲤的恋爱脑挺可爱的……”
李玄戈捂着火辣辣的臀,一瘸一拐地凑近尸体。
“姐姐下手忒狠,本王这臀大肌能犁二里地了……”
公孙明月冷着脸踹开他,剑尖挑开尸体的衣襟:“金丝压痕是七皇子府的,但毒疮里混了漠北的狼毒花粉——”
她指尖捻起一撮焦黑粉末。
“二皇子屠漠北十二城时,最爱用这玩意儿腌战俘,难道是二皇子?”
“然而并不是!”
李玄戈用手指磨蹭着尸体的耳后。
“这金丝压痕的纹路,更像御赐佛经的装订线!”
“若没记错的话……”
“三哥上个月才给父皇献了百卷手抄经,用的就是这种金线!”
公孙明月闻言,黛眉紧蹙着:“吃斋念佛的三皇子?”
当年,三皇子李修缘的母妃为了给自己的母族争取利益,因而害死不少宫内人,最后因为东窗事发而选择跳井自杀……
从那之后。
李修缘性情大变,开始吃斋念佛。
“都是假象。”
“他上供的佛经夹层中,都有春宫图。”
李玄戈撒丫子跑回房间,随之又回来,只是手里多了一本佛经。
当翻开里面的夹层时,却露出半幅《极乐禅修秘戏图》。
“瞧见没?”
“三哥抄经时连‘欢喜佛’都临摹得栩栩如生!”
千户盯着图上纠缠的线条,突然捂眼:“属下脏了!”
公孙明月剑鞘“啪”地抽飞经书,糊了千户一脸。
“别废话,说重点!”
“重点是——”
李玄戈蹲下身子,掰开尸体的掌心,“这姐们儿虎口有常年敲木鱼的茧子,但食指关节却是弯弓搭箭磨出来的……”
他拽来千户的手作对比,“看,和千户常年用弓跟绣春刀的手,一模一样!”
公孙明月的瞳孔骤缩:“三皇子假装礼佛,实则暗中练兵?”
“好像不止。”
李玄戈又从尸体的腰带夹层中抠出一粒舍利子,放在鼻尖嗅了嗅,“这玩意儿泡过鹤顶红,能在佛前供成‘慈悲杀生丸’——”
他指尖微微一弹,舍利子“咚”地坠入锦鲤池,鱼群翻着肚皮浮了上来,“功德+999!”
千户盯着翻白的锦鲤,恍然大悟。
“所以三皇子故意用七皇子的金丝、二皇子的毒,再命死侍伪装成首辅府的丫鬟……”
“然后让我们内斗,他好渔翁得利!”
公孙明月接上话,惊鸿剑穗无风自动,“好一招‘佛口蛇心’!”
但。
比起“佛口蛇心”,她更惊讶的是八殿下给她带来的意外。
先是那让武林高手都为之羞愧的武道悟性,再就是惊人的洞察能力,将一层层线索给抽丝剥茧了出来。
然而不等回过神来,李玄戈一屁股坐下:“其实还漏了一点,这刺客的裹胸布是江南云锦,而三哥上个月刚以‘超度水患亡魂’为由,薅了工部三千匹的赈灾布,乃是同款!”
公孙明月惊醒,惊鸿剑尖一挑,半截云锦“刺啦”裂开,露出内衬的“卍”字暗纹。
“还真是……”
她的脸色顿时一寒,“连亵衣都要印功德,三殿下修的是‘贪嗔痴’吧?”
李玄戈冷不丁上前,一把搂过公孙明月的小蛮腰:“要不咱们‘深入禅房’,找三哥‘探讨佛法’?”
公孙明月的剑鞘一顶他的腰眼:“殿下若再动手动脚……”
不待说完。
李玄戈突然一本正经了起来。
“你就说吧,要不要去炸了三哥的寺庙?”
公孙明月盯着李玄戈眼底跃动的火光,忽然拽过他的手腕:“带路!”
“得令!”
李玄戈反手甩出辣椒粉开路,夜风中飘来他嘚瑟的小调——
“小和尚念经,不如王八精~~~”
千户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,心跳加速不已……
貌似自从跟了八殿下,没有一天不刺激的?
……
伽蓝寺内檀香袅袅,木鱼声如闷雷滚过佛龛。
一个人影身披金丝袈裟跪坐佛前,腕间九十九颗紫檀佛珠“咔嗒”轻响,乍看宝相庄严,若细瞧——
那木鱼槌头分明嵌着颗鸽子血玛瑙,佛经卷边处还黏着半片胭脂印。
而它们的主人,赫然正是大乾三皇子——李修缘。
“殿下,探子来报……”
一个幕僚匆匆踏入,跪在经幡后,声音压得比香灰还轻,“行动失败了!”
“阿弥陀佛——”
木鱼声戛然而止,李修缘指尖捻断一根香,青烟扭曲成狰狞鬼脸,“贫僧早说过,蛇蛊腌入味的老参,炖不出清心寡欲的汤。”
幕僚盯着香灰里未燃尽的“卍”字暗纹,喉结一滚:“可梗王八已经带着惊鸿剑来到山门,说要讨教……”
“讨教《金刚经》里藏春宫的奥义?”
李修缘突然睁开了双眼,瞳仁映着烛火竟泛出妖异金芒,“开中门,迎贵客——”
话音未落。
“咣当!”
朱漆的山门被人一脚踹开,李玄戈拎着半串糖葫芦晃进来,蟒袍下摆还粘着锦鲤池的水藻:“三哥,弟弟来随喜了!”
他的身后。
公孙明月雪袖一甩,惊鸿剑气“唰”地削落檐角铜铃,正巧套住李修缘敲木鱼的手腕:“三殿下,佛前说谎,是要吞一千根针的。”
李修缘腕间佛珠“哗啦”散落一地,面上却笑得比菩萨还慈祥。
“明月施主杀气太重,不如随贫僧念段《往生咒》?”
“往生咒?”楽彣説蛧
李玄戈一屁股坐上供桌,顺手抄起贡品苹果啃得汁水四溅,“弟弟这儿有更带劲的东西。”
话语一顿。
他袖中抖出一个油纸包,里头赫然是半张焦黑的人皮面具。
“三哥瞧一瞧,这面膜敷脸上能不能悟出个‘相由心生’啊?”
佛堂一刹那死寂了下来。
幕僚张生的冷汗更是浸透了后襟,李修缘的瞳孔随之缩成针尖:“八弟说笑了,此等邪物……”
“邪?”
李玄戈一把打断他,窜到佛像后,指尖“滋啦”撕开幔帐。
下一秒。
一尊欢喜佛正以极其哲学的姿态搂着妖女,佛龛下还散落着几本《极乐禅修秘戏图》。
“三哥修的是大乘佛法,还是采阴补阳啊?”
他拎起一本春宫图往李修缘怀里一塞,“这招‘老树盘根’画得妙啊,改明儿弟弟给你题一个‘佛法无边’的匾?”
“放肆!!!”
张生大怒,刚摸向腰间的软剑。
公孙明月的惊鸿剑已“铮”的一声,抵住他的咽喉:“三殿下,寺庙的狗叫得比漠北狼还凶,伽蓝寺的香火是……不管用了吗?”
李修缘的佛珠重重一磕香案:“张生,退下!”
张生呼吸一滞,一骨碌连滚带爬地离开佛堂。
人一离开。
李修缘淡淡问道:“八弟,你来伽蓝寺,究竟想如何?”
“如何?”
李玄戈一脚踩上欢喜佛的脑门,“弟弟最近手头有一点儿紧,想找三哥化一下缘!”
他指尖一搓,半粒舍利子“当啷”滚落青砖。
“比如这泡过鹤顶红的‘慈悲杀生丸’,可以来上十斤八斤的……”
“八弟慎言!”
李修缘猛然起身,腕间佛珠突然炸开,九十九颗檀木珠化作暴雨梨花,直取李玄戈周身大穴……
“叮叮叮!”
公孙明月顺势剑挽霜花,用剑气劈开佛珠。
李玄戈趁机从欢喜佛的旁边,捞出一个酒坛子。
“三哥,知道为啥佛前供灯都用香油吗?”
“因为燃点低,可以用来炸堂啊——”
话落。
他反手将酒坛砸向了火苗……
“砰!!!”
气浪掀飞经幡,李修缘的假发崩上了房梁。
以至于。
他顶着焦黑的秃头暴喝了一声:“李玄戈!佛门净地岂容你……”
“净地?”
公孙明月剑尖挑起一本春宫图,“这招‘莲台献瑞’,够三殿下抄三百遍《清心咒》了。”
李玄戈顺势往蒲团上一瘫,拿着香灰在地上鬼画符。
“三哥,弟弟给你算一笔账——”
“刺客耳后金丝压痕的纹路间距2.34毫米,跟三哥上个月献的佛经装订线完全吻合。”
“蛇蛊的排泄物含着漠北狼毒花粉,而三哥的袈裟内衬熏的正是漠北‘醉狼香’……”
他每说一句,李修缘的脸色就绿一分。
“最关键的是!”
李玄戈突兀间蹦起来扒开李修缘的衣领,“三哥锁骨上的这颗朱砂痣,和春宫图里的‘老树盘根男’一模一样!”
“你住嘴!!!”
李修缘的慈祥面具终于碎裂,反手摸向佛龛后的机关——
“咔嗒!”
整面墙突然翻转,露出寒光凛凛的箭阵。
李玄戈惊鸿一瞥,挑了挑眉:“墙上布机关?妙啊,这一回的化缘,得加钱!” 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
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,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,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,胸口一颤一颤。
迷茫、不解,各种情绪涌上心头。
这是哪?
随后,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个单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。
还有自己的身体……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。
带着疑惑,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,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。
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,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,外貌很帅。
可问题是,这不是他!下载爱阅小说app,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,工作有段时间了。
而现在,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……
这个变化,让时宇发愣很久。
千万别告诉他,手术很成功……
身体、面貌都变了,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,而是仙术。
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!
难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,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。
时宇拿起一看,书名瞬间让他沉默。
《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》
《宠兽产后的护理》
《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》
时宇:???
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时宇目光一肃,伸出手来,不过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,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,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,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
冰原市。
宠兽饲养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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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兽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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